有情吸猫饱

【瀚冰】【瞳耀】两生（2）

前文：（1）

黑帮老大糕韩语 X 小警察绩效冰

扫黑组组长白羽瞳 X 黑帮二把手展耀

瀚冰幼年相识，有一段身世纠葛

瞳耀青梅竹马，站两边敌对阵营

愿食用愉快

一切ooc属于我

一切美好属于他们

2.

房间隔音效果奇佳，关了门，拉上窗帘，就与外面的灯红酒绿醉生梦死成了两个世界。

展耀一身清净站在落地窗边。他穿冷色调西装三件套最好看，外套、马甲、衬衫、领带，每一层都似风骚又禁欲的枷锁，锁住一身漂亮皮肉亦锁住人们的目光，每一层都一丝不苟，完美无缺。贴身剪裁衬出他挺拔的身段，纤细修长的四肢。他的面目隐在暗处，两片猫唇咬着一点笑，暗夜里逢着一只择人而噬的妖物一般。

“坐。”展耀说。

白羽瞳却站在门边不动。他颧骨上有淤伤，嘴角噙着血，接连揍翻五人，从拳场上得胜归来，此刻面对一个弱不禁风的人，他心中却无半分胜算。

受过伤的地方，对疼痛是有记忆的，之后再碰上相同的危险，就会下意识回避。白羽瞳尝过比拳头，比枪伤更疼的滋味了，脑子会因美好的眷恋而模糊了伤痛的记忆，但那伤口长在他灵魂里，受伤的地方还留着疼痛的记忆，每走近展耀一步，它就会裂开就会汩汩往外渗血。

所以他不愿，也是不敢。

镭射灯迷乱的影子从窗帘外透出来。外面喧嚣热闹，快活得像堕落后的人间，此地却安静到连他自己的心跳声都听得见。

“废话不多说。”

白羽瞳好不容易张嘴说话。

“我属下在你的地盘失踪了，请你把他还给我。”

“客人在kido一不小心弄丢的东西太多了。”展耀冷笑，“什么阿猫阿狗也来同我讨要？那我还干什么黑道？去你们警队上班得了。”

“展耀！”白羽瞳急了，“这里是你们裕青帮的地方，莫说丢个人，就是丢根针在地上，也逃不过你的眼睛。若没有你的首肯，一个警察会说没就没？！”

“真让人心寒。”

展耀徐徐叹口气，从暗处走到灯光底下，一直走到白羽瞳面前。

“你我有多长时间没见过面了？”

白羽瞳垂下眼帘，“三年。”

“三年。”展耀低声重复了一遍，苦笑：“三年不见，一见面你就来向我兴师问罪，也未免太过薄情了吧？”

他伸手帮白羽瞳整理扯松了的领带，面上有惟妙惟肖的惨淡神情。他手指的动作太过熟稔，眼角颤动的睫羽又太过多情，唇边那抹笑也带着凄苦意味。但白羽瞳清楚，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一处可信的地方。他小时候傻，被他骗惨了，后来长大了，还要被他继续骗，这算是什么孽缘？

谁再信展耀，谁就是小哈士奇。白羽瞳这么对自己说。

他捉住了展耀那双替他整理领带的猫爪子。“我们之间，哪还有什么情面可言？”他不敢同展耀对视，半阖着眼，喉咙里泛着酸，“把我的属下交出来，否则我们只能做敌人了。”

展耀低头看了看白羽瞳捏住他腕骨的手，反问：“我们什么时候不是敌人了？你是警察，我混黑帮，我们从来都正邪不两立。”

“是你一意孤行！”白羽瞳怒吼道。

“我一意孤行？”展耀笑出声，逼视白羽瞳的目光鲜亮锐利，“白羽瞳，你是做警察的命，那我便是混黑道的命，这叫人各有命，你懂吗？”

白羽瞳把展耀怔怔望了半晌，忽然摇摇头，松开了展耀的手腕。“小耀，你把季肖冰交出来吧，别伤害他。如果他得罪了你们的人，我代他向你道歉。”他说，语气充满了疲惫。

展耀的双眼眯成了危险且魅惑的一线。他不依不饶地贴近白羽瞳，伸出手臂，轻轻搂住了他的脖子。白羽瞳的耳廓敏感，他就故意往那里吹气，把他穿耳钉的耳垂都吹红了为止。

“我要是不交呢？”他哑着嗓子问，“你干嘛对他这样上心？难不成就因为他与我长的像，你也把他搞到床上去了？”

“你说什么胡话？！”

白羽瞳忍无可忍，抱住展耀瘦削的腰，带他转了个身，将他死死压在了门板上。展耀的后脑勺在门上磕疼了，兀自在笑，笑得眼里都红了。

“你交还是不交？”白羽瞳拧着眉问。

“我还想多跟他玩儿几天呢。”展耀继续笑，“我不交，你能拿我怎么办？”

白羽瞳捏住展耀尖尖的下颌，恶狠狠。

“我看你欠操。”

“我就是欠。”展耀笑着说，“你又不是没操过。”

白羽瞳一拳砸在展耀耳边的门板上。骨头硌着肉，肉里淌出了血，落了一滴在展耀脸颊上。

他再没跟展耀说一句话，拉开门，径自走了。

“你真不记得我了？”

季肖冰埋头苦想了一会儿，摇了摇头。

“我看你跟我们组长长的有点像。”

他奋力咽下一只热烫的生煎，才找着机会开口：“你们莫不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？”

“别开玩笑了。”高瀚宇喝着无糖豆浆，撇嘴，“我一个黑帮老大，跟一警察认什么亲？”

“也是。”季肖冰点点头，爪子又伸向了枫糖浆松饼，“白sir出身警察世家，为人正直无私，忠肝义胆，我爸爸也就在他小时候，交了他几招擒拿术，他一直把我爸爸当师父看，真是个世上难得的五好青年。”

“哦。”高瀚宇兴致缺缺，“反正他是好人，我是大坏蛋，我们正邪不两立，对吧？”

“你要是放了我，那你也是好人。”

“不放。”高瀚宇嬉笑脸，“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，也懒得做好人，我救你可是有目的的。”

“不是你打晕我，然后又绑架我的吗？”季肖冰疑惑。

“偷袭你的人是金老三的手下。我只是恰巧路过，把你带回来而已，不然可不止晕倒了睡一晚那么简单了。”

高瀚宇故意把脸凑近前来，几乎贴着季肖冰的侧脸。

“那，我救了你，你是不是该知恩图报啊？”

季肖冰默默挪远了一点，“大恩不言谢。”

“是。”高瀚宇点头，“所以你应该以身相许。”

季肖冰刚喝了一口橙汁，全喷了出来。

“别了吧，我们正邪不两立，而且我是直男，钢板那种直。”

高瀚宇抽了许多张纸巾出来，一半给季肖冰擦嘴，一半给自己抹脸上的橙汁。

“自古正邪出cp，你没看过七侠五义吗？”

“我是人民警察。”季肖冰强调，“不拿群众一针一线，也不吃黑社会的白食。我会报答你的，但我不搞gay，谢谢。”

“是是是。人民警察，铁血硬汉。”高瀚宇托腮微笑，“快吃黑社会的白食吧，不然该凉了。”

季肖冰嘟囔了一声，伸手摸了副刀叉，继续同松饼奋斗。他开始觉得这种骄奢淫逸的黑帮生活有点惬意了，他只不过喊了声饿，高瀚宇就立马差人张罗了一桌子早餐，从欧陆套餐到小杨生煎，从法式吐司羊角包到豆汁儿焦圈炒肝，种类之齐全丰盛，简直使人眼花缭乱，应接不暇。

季肖冰从一屁股坐下开吃，到现在嘴就没停过。吃了一个多小时，他才有些扛不住了，摸了摸自己浑圆的肚皮，觉得自己轻易被骄奢淫逸的黑社会势力腐蚀了，很是对不起党和人民。

于是他清了清嗓子，准备给面前这位黑帮老大上一堂思想政治课，若能感化了他，使其改邪归正，也不枉他季肖冰深入虎穴来这么一遭。

“我说，小高啊……”

给高瀚宇身旁两个五大三粗的墨镜打手无声地一瞪，季肖冰立马改了称呼。

“我说，高老板啊……”

他刚叫了一声，就被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展耀打断了。

不看不知道，一看吓一跳，这个曾在小黑屋里捉弄过他的家伙，竟同他长得如此相像，面对面，跟照镜子似的，让季肖冰怀疑，他们是否失散多年的亲生兄弟？

等等，他一个人民警察，跟一个混黑道的家伙认什么亲？仔细看气质也不像，人家一身名贵西装，儒雅俊秀，精英范儿十足；他座山雕身上穿，一宿没睡，头毛乱糟糟，脸都肿了起来。

高瀚宇笑眯眯盯着小钢炮一样的展耀，哪知后者二话不说，掏出随身携带的科尔特，就指住了季肖冰的脑袋。

“说，你跟白羽瞳是什么关系？”展耀眼神凌厉。

季肖冰本来还想拿杯冰美式来喝，看这场面也不好轻举妄动了，高举双手，老老实实回答：“他是我上司，我是他手下。”

高瀚宇着急上火，却只能在一旁好声劝：“干嘛呀你这是？正吃早饭呢，咱别舞刀弄枪的成嘛？”

展耀横他一眼，手一垂，一枪射在高瀚宇脚边的地面上，吓得高瀚宇差点坐翻了椅子。

“哎哎哎？！这是要弄啥？！谋杀老板吗？！”

高瀚宇窜到那两个黑衣打手身后，只露出个脑袋来，喊：“大赵小赵，你们看见没，他要犯上作乱，快，给我把他的枪卸下来！”

双胞胎打手极有默契地后退了一步，把寻求庇护的老板亮了出来。

“你们想干嘛？”高瀚宇瞪圆了眼珠子，“这是要变天啦？你们一个两个的，怎么都要造反？”

“展先生只不过同您开玩笑。”双胞胎异口同声回答，“他枪法那么差，一定打不中您的头。”

高瀚宇觉得自己快要被气出心脏病了。

那边厢，被枪指着脑袋的季肖冰也不好受。谁被人拿枪指着脑袋都不好受，问题是他意识到自己成了两人斗气的牺牲品，这就很不值当了。

“……白sir每天打电话叫我起床。因为我不大会做饭，偶尔周末还会来我家帮我做饭……我的房子也是他帮忙找的……嗯，就是以前他在警队时分的宿舍……”他继续老老实实交代着。

展耀的眼神愈发危险，杀气腾腾。

高瀚宇也不敢出手阻止，展耀发起火时的破坏力他可太清楚不过了，只能在旁边跺脚干着急，心里除了骂白羽瞳那傻小子，就是祈祷季肖冰赶紧闭嘴，没看到展耀的怒气值已经满了吗？

“……他是个好人，各方面都挺照顾我，所以我们不仅是上下级，还是好朋友好哥们儿。”

季肖冰说了总结语，紧张兮兮地舔起了唇。

高瀚宇抓耳挠腮，得，这年头哥们儿之间还有纯洁的吗？

展耀却忽然笑了起来。他一笑，高瀚宇更心惊胆战，不知道这只狡黠的黑猫，肚子里又憋什么坏水儿呢。

“白羽瞳，的确是个好人。”

他收了那把科尔特，伸手揉了揉季肖冰的脑袋，笑说：“小兄弟，你可别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哦。”

顿了顿，他挑唇露出尖尖虎牙，猫科动物惯用的威胁手段。

“他可是我的人。”

季肖冰没吭声，高瀚宇先大喊起来：“我作证！他是钢板直男！他不会喜欢白羽瞳的！”

展耀回头看他那位过于活泼的老大，心想这孩子是不是脑子里缺根弦。

“白羽瞳也不会喜欢他的！他要是敢！就等着警局天凉破产吧！”高瀚宇继续喊。

展耀没睬他，径自往外走。大赵小赵整齐划一恭送他出门，高瀚宇还在喊：“喂！小耀！我们什么时候把季肖冰送回去啊？”

展耀的声音从门外远远递过来。

“不送了，一会儿给他喂两粒药，锁到你床上去。钢板直男？不掰弯他你就不是裕青帮老大！”

季肖冰心里咯噔了一下，感觉就不大好。

他吓得多吃了两根油条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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