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情吸猫饱

这么多年
你是怎么忍受过来的?

【瀚冰】【瞳耀】两生(1)

一个真正的crossover

同一个世界,两种cp


黑帮老大糕韩语 X 小警察绩效冰

扫黑组组长白羽瞳 X 黑帮二把手展耀


瀚冰幼年相识,有一段身世纠葛

瞳耀青梅竹马,站两边敌对阵营


愿食用愉快

一切ooc属于我

一切美好属于他们


两生



1.


季肖冰醒来时,天还未大亮。厚窗帘里透出些许惨淡的天光,窗外寂静极了,听不见半点人声。


身下是冰冷坚硬的地板,双手被手铐锁在背后,双脚用绳索束缚住。他动弹不得,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委委屈屈蜷了大半宿,颈背酸疼得好似教人踩过。后脑勺也疼,昨晚被人敲晕后,一定肿起老大一个包。肚子也不争气,开始咕噜咕噜响,呼唤早饭了。


怎么看,都是一个太过糟糕的清晨。


他,重案组特别行动队,专门同各路黑社会势力做斗争,人称王牌扫黑组的成员之一,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,居然在执行任务途中,被黑帮人士敲晕并绑架了。


虽然他只是一个刚进扫黑组报到不过一周的菜鸡。


虽然组长白羽瞳一直反复提醒他,不要出头,干好盯梢,及时联络。


清扫金帮残余势力已经到了最后阶段。昨天下午白羽瞳接到线报,上了通缉令的金帮老大,人称金老三的人物,将在kido酒吧同裕青帮接触。


“裕青帮”在G城是一个不可言说的存在。三十余年前一个名叫高裕的混混儿自黑道起家,不知是得天独厚,还是此人确实天赋异禀,有过人之才,由他一手创立的裕青帮竟在数十年间成为G城黑道执牛耳者,其势力横跨黑白两界,政商通吃,G城警界从上到下都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一时间风头无两,气焰嚣张。


十五年前,高裕葬身火海,神秘死亡后,传言裕青帮由其独子继承。而新任裕青老大行事作风低调,裕青早已不复当年气焰,明面上大家都好看——但也并不代表,裕青帮就式微了,可以被警方忽视了。


事实上,裕青帮始终摆在扫黑组目标头一位,手掌厚的资料一直摞在组长白羽瞳桌头,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的。


可惜的是,那位新任裕青帮老大太过低调神秘,连一张外传的照片都找不到,白羽瞳就往资料上贴肖像照的位置,画了个重重的叉号。


白羽瞳早就预料到,无论是偷渡还是藏身,金老三必定会向裕青帮求助。kido酒吧在裕青帮的堂口占了块最不起眼的位置,乃裕青诸多灰色产业之一,黑白两道龙蛇混杂,进里面喝杯酒,酒保可能是正在执行任务的杀手,一不小心都可能踩了某个龙头大哥的脚,悄没声给你抹了脖子丢去后巷里喂狗,世上无非多了具残缺不全的无名尸罢了。


若是让金老三同裕青老大接了头,这人可就再也没法儿抓捕归案了。白羽瞳心里门儿清,阖组上下早早埋伏在kido酒吧里严阵以待,连季肖冰这样刚进组没多久的菜鸡也赶鸭子上架,被抓去充场面。


去之前,白羽瞳反复叮嘱他,别出风头,千万别出风头,那些可都是穷凶极恶,手持枪支的悍人。


可他分明自人群中看到了神态仓皇,正要从后门逃窜的金老三本人。就跟警匪片里的剧情一样,他的无线电恰在那一刻失灵,眼见的他们全组人辛辛苦苦大半年围捕的猎物,就要在收网这一刻逃脱,季肖冰来不及细想,一把扯掉耳机,奋不顾身追了出去。


哪知刚追出门,他就被人一记闷棍敲晕了。


巷子里落了点冷雨,他就倒在湿且冰凉的地面上。无线电似乎又恢复工作了,白羽瞳的怒吼透过耳机传来,竟遥远得好似在天外。


“我们又见面了。”


说话的人蹲在他面前,低低笑出声来。


背光,天色又黯。那人耳垂上缀着两粒银亮的耳钉,在雨里折出熠熠冷光。季肖冰看不清他的面目,只觉得他笑起来的声音爽朗干净,不像是坏人。


他心安理得地晕了过去。





门开了。走进来那人顺手打开了灯。


季肖冰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痛了眼,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

几滴眼泪从泪腺里被挤出来,要掉不掉地挂在季肖冰眼睫与脸颊边缘。来人轻轻嗤笑了一声,蹲下来,伸手捏住季肖冰的下巴,说:“别哭啊,不然我们老板还指不定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呢。”


季肖冰使劲闭紧双眼,几道浅浅泪痕还留在眼角,看起来是有几分可怜。


“我没看见你的脸!”他吸了吸鼻子,可怜兮兮地说:“你放我走吧,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

“你也太怂了吧。”那人笑出声,“你不是警察吗?”


季肖冰皱眉:“是,我是警察……袭警,绑架警务人员要从重论处的,所以我劝你,还是赶紧放了我吧。”


“你这么怕死,做什么警察?”


季肖冰认认真真回答:“我是怕死,因为我的命还要留着做更重要的事。”


“小耀,别逗他了。”


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。


季肖冰一下子便认出来,来人正是在kido酒吧后巷里,蹲在地上同他说话那一个。


“谁叫他太好玩儿了。”


被叫做小耀的人松开了季肖冰的下巴。


“你怎么把他绑成这副鬼样子?”巷子里那人以责备的语气说,“连毯子也不给一条,你想冻死他吗?”


“呦,高老板心疼啦?”


“牙尖嘴利,我看也只有那位姓白的阿sir能收了你。”


“不劳高老板费心,我展耀自有天收,白羽瞳算个屁?”


“行了,白sir来要人了,你帮我招呼一下。”


“高老板发话我哪儿敢不从?只怕您想跟这位小阿sir享受二人世界,嫌我碍眼呐。”


“你滚不滚?”


被尊称为老板的人发了火,吼了一嗓子。


“啧,真凶,对他就和声细语,对我就呼来喝去。高瀚宇,我看你屁股都歪到天边儿去啦。”


“你再多说一个字,我就把白sir也请进来喝茶,如何?”


“成,我怕了您老板,我滚,滚还不行吗?”


脚步声。开门,关门。以后便是长时间的寂静。


季肖冰知道那人没走。不仅没走,还在近距离观察他。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,仿佛要将他每一寸骨骼血肉都看透。


那目光应该是没有敌意的,因为他感觉不到危险,甚至因为另一个人的呼吸声,而感到平静。


“现在你可以睁开眼了,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
他听到那人开口说道,声音刻意放柔放缓,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般。


季肖冰往后缩了缩,直到感觉自己的肩膀碰到身后的墙壁,退无可退。


高瀚宇,他记得这个名字,它就在白羽瞳桌上那沓资料的首页。没有照片,找不到任何亲眼见过他真容的活人。


高裕的独子,裕青帮的老大,高瀚宇本人,现在就站在他面前。


他不敢睁眼,把下唇咬出淡淡的血腥味,也止不住周身的颤抖。


“就这么怕我吗?”


裕青帮老大轻轻叹息了一声。


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指,想要触摸季肖冰汗津津的面颊,却被他下意识避开,后脑勺磕在墙壁上,发出咚一声闷响。


这傻子,高瀚宇无声苦笑,可别把自己脑袋磕坏了。


这样想着,他掏出钥匙,打开了季肖冰腕子上的手铐,顺便连脚上的绳索也解开了。他看见季肖冰被手铐磨了一整晚的腕骨上有两道极深的红痕,心疼起来,把展耀那个小混蛋暗骂了千百遍。


他忍不住,把季肖冰两只手包进自己掌心里细细揉搓。那小警察似乎有点懵,竟乖乖任高瀚宇牵住他的手,只是仍不肯睁开眼睛,纤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着。


“你……你放了我吧?我真没看见你的脸。”被揉搓了半天,小警察忽然开了口,委委屈屈又可怜巴巴,仿佛大坏蛋高瀚宇要对他这只小猫咪动手了。


“要是我不放呢?你想怎么办?”高瀚宇故意逗他。


季肖冰抿嘴想了一会儿,认真说:“我给你唱首歌儿,你放我走吧。”


高瀚宇憋笑,“成,那你先唱个学猫叫,我考虑一下好了。”


“学猫叫?”季肖冰歪了歪脑袋,闭着眼一脸困惑,“喵~?”


高瀚宇实在没忍住,以能震破屋顶的音量,哈哈大笑起来。


小警察在他可怕的笑声里,继续语重心长地教育起这位黑帮老大。


“没意思,您这样儿真没意思,我一没钱二不是女人,您图我什么呢?我还是一名人民警察,您绑架我,罪加一等您知道吗?”


高瀚宇笑够了,见季肖冰还在自顾自碎碎念,也不同他客气,一手一边,捏起他腮帮子肉,给他把一张漂亮脸蛋都扯歪。


“季肖冰,你别废话了,快睁睁眼,看看我是谁?”


他话里仍带着清亮亮的笑,像树梢头那缕最温暖干净的阳光。


一瞬间,季肖冰耳畔似乎响起了一模一样干净温暖的笑声。


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,似将熄未熄的篝火里热烫的灰烬,再也辩不清本来面目。


季肖冰被这笑声蛊惑,缓缓睁开了眼。


他面前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,漂亮的凤眼,清爽短发,俊朗面容,耳垂上两粒闪光的银亮耳钉,笑起来像树梢头的那缕阳光。


季肖冰眨了眨眼,又眨了眨,疑惑地问:“我们从前见过吗?”





白羽瞳在kido酒吧跟人打起了架。


也没什么别的原因,他只想出回风头,把裕青帮的人逼出来罢了。


他曾受季肖冰父亲的托付,要照顾好季家这根独苗。季肖冰的父母皆是G城警界赫赫有名的前辈,是重案组特别行动队的功勋元老,亦是白羽瞳所尊敬的师父师母。十五年前季师母死于一场意外火灾,师父便从警队辞了职,将年幼的季肖冰带去了国外,离开了G城这个伤心地。


没想到,半月前季肖冰独自归国,回到了G城,并且一回来就加入了白羽瞳带的扫黑组里。师父给白羽瞳打了无数通越洋电话,千叮咛万嘱咐,让他把季肖冰多盯着点儿,别让他闯祸。


还别让他闯祸?季肖冰来他组里,他跟带孩子养大爷似的把人捧着,不让他出外勤,不给他配枪械。这家伙也是个做大爷的闲云野鹤命,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才来局里上班,就这还是白羽瞳每天三通电话硬生生给他从被窝里叫出来的。办公室里的速溶咖啡这位大爷一口也不喝,每天两杯冰美式伺候着,都是从白羽瞳腰包里掏的钱,包局也比不上他惬意。


白羽瞳就寻思啊,他对自家爸爸也不过如此了吧?


这不,白羽瞳苦口婆心,叮咛了一万遍,不许季肖冰出头,等收网行动一结束,才发现挺大个活人,就这么消失不见了,只剩下一只无线电,孤零零躺在酒吧的后巷里。


若不是此地乃裕青帮的地盘,白羽瞳会以为季肖冰又去什么地方遛弯儿了。


没人敢在裕青帮的地界儿撒野,这人不见了,他还得找裕青帮来问话。


酒吧里有块地方是专门用来给人打拳表演的,白羽瞳要出风头,就往那儿去。三言两语把一个拳手挑衅的面红耳赤,一双赤红的拳套被丢进白羽瞳怀里,那拳手红着眼冲白羽瞳喊:“兄弟,有话进场里来说。”


白羽瞳求之不得。


他扯松了领带,解开白衬衫最顶上两粒扣子,戴好拳套下了场,边活动手腕脚腕,边痞痞地笑:“你们几个啊?少于五个可不够我打。”


拳手恶狠狠啐一口,放狠话:“打你?老子一拳就够了。”


的确一拳就够了。


那拳手气势汹汹挥拳冲过来,白羽瞳往旁边一闪,一拳砸在他后脖梗上。那人往前冲了两步,白眼一翻,干净利落地倒了地。


人群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。


白羽瞳不摘拳套,拿手指猫在角落那几个拳手,笑得露出了白牙。


“你们一起来吧,别浪费我时间。”


五光十色的镭射灯摇晃出迷幻的气氛。所有人都在欢呼尖叫。白羽瞳的手在拳套里握紧,每挥出一拳都砸在真真实实的血肉上。他今天穿了西装裤,踢起腿来也就格外凌厉好看,落在他身上的除了拳头,就只有或爱慕或艳羡的目光了。


五分钟,五个人。白羽瞳独自一人站在场中央,站在鼓掌欢呼的人群中央,摘掉拳套,抬起手腕来擦嘴角的血,目光却不在任何一个为他欢呼的人身上。


二楼,一扇玻璃落地窗前,站着一个穿藏蓝色西装的,颀长清瘦的人,同他静静对望。


他的目光全在那个人身上。


有酒吧的侍者,穿过人群来到白羽瞳身边,附在他耳边轻轻说:“白sir,展先生在二楼恭候您多时了。”


tbc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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